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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予你的白色花束

弟弟 @41491800 生日快乐!

擅自性转了一下,本来想更贴近一下真实经历的,写着写着就快乐ooc了。

因为真实的我们两个一定会待在一起打一天游戏

还有很多话想说,总之都尽可能地融进这篇文章里了。



这个世界无聊、枯燥,且无比肮脏。

充满着尔虞我诈,光鲜亮丽下的鲜血恣意妄为地流淌着,将我桎梏于爬满荆棘的囚笼里。我厌恶这样的它,却还是卑贱而又落寞地活了下来。

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

“路上小心喔。”

风铃清脆而凛然地摇曳着,我推开沉重的玻璃门,和母亲道了声再见,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。

家有着小小的门脸,是一家不太有名的小花店。即使一整天都不会有什么客人,即使一年之中只有一两天红火的生意,母亲似乎还是很乐在其中。

“啊……椿,现在就要走了吗?能不能稍微等我两分钟?一起走吧。”

是我厌恶的声音。

我回过头去,抬头看到了那张明媚的有些刺眼的笑容。

弟弟榛名空比我小一岁。在我看来总是冒冒失失的,整天顶着一张游刃有余的笑脸,幼稚得不得了。

大概他也没有什么烦恼——不像我一样,比同龄的人都相对成熟一点,又是家里的长子,来自学校和朋友的压力一股脑地砸到我的身上,每天都沉重压抑地活着。

我讨厌空。准确的说,我讨厌所有乐呵呵傻笑的乐天派。只是因为我被迫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这份厌恶才显得格外强烈。

“今天早自习有考试,我要先去办公室帮老师数卷子。再见。”

我生硬地呛了回去,旋即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,身后听到空喊我的名字和母亲若有若无的抱怨声,我却加快了脚步,没有搭理他们。

就算是他这样脾气好的人,有我这样恶劣的态度摆在这里,估计也会知难而退吧。

明明什么都不管我就好了。



其实直到十二岁的时候,我才知道弟弟的存在。

家里并不算富裕,所以空一直都在乡下,在偏远的小镇里读书。

母亲约莫是愧对于同样作为亲生儿子的他,在空搬入花店之后基本上都是以他的感受优先。而他的成绩也因为环境的改变而稳步上升。

他大方又开朗,就像专一忠贞的小骑士一样,热爱着、守护着他认为重要的东西。

相比起优秀的空来说,一直以来表现得平淡无奇、而且脾气有些暴躁的我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带品。

偏袒之心人人皆有。嫉妒之心也人人皆有。

我理解,但并不能释怀。

“……先生……先生!别在这儿睡着了,会着凉的。”

我倏然惊醒,握着扫把的阿姨一脸担忧地握着我的肩膀。刚刚苏醒的身体感受到一阵寒意,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这才清醒过来,连忙胡乱抓起包,向阿姨道了歉,垂首匆匆推开玻璃门离开。

今天的面试大概也搞砸了。

仔细想想也是——大概没有公司会想要一个资质平平、碌碌无为的人。

虽然能被冠上这样的标签完全都归功于我的自食恶果。

深冬刺骨的寒风似乎连呼吸都要一同冻结。今天是阴天。乌云低沉,不怀好意地睥睨着来来往往孤单的人们。我拉紧了围巾,将大半张脸藏在布料下。

宽广的马路上连车灯也见不到,寥寥行人只顾低着头快步向前走。大厦的荧幕上播放着炫目花哨的广告,那些光打在我的镜片上,偶尔有冰冷的羽绒服蹭过我的风衣,发出令人不快的声音。

母亲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都有同学会的应酬,一早上就高高兴兴地提着行李出了家门。我虽然反感和空待在一起,但也知趣地没有提出更加任性的要求,只告诉她如果有路过纪念品店的话,帮我买一个熊猫玩偶。

想回家,但又不想回去。

当我脑子里蹦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,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。

花店里黑着灯,暂停营业的牌子安安静静地挂在门口,但没有挂锁,大概是空在等我回来。

他要是已经睡着了最好。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,观察到没有异样之后松了口气,大大方方地迈步走了进去。

但当我第一脚落下去之后,却踩到了什么东西——像是衣料的质感。

正当我心生疑惑准备摁开墙上壁灯的开关时,诡谲的声音从我脚下的地方传来:“哥……你踩到我袖口了……”

“……操!”我被吓得手一抖,打开了天花板的吊灯。

空蜷着身子躺在地板上,书包凌乱地躺在一边,他的头发也乱糟糟的,活生生像刚从疯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。

我扔下书包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把空拽起来。好在他虽然脸色苍白,蹙着眉双眼紧闭,但呼吸和心跳都还正常。

我真的很想揍他一拳,却怕真把他打坏了,惊怒道:“你差点把我吓死——”

他缓慢地睁开眼,眯着眼看了我须臾,接着头一沉搭在了我的肩膀上,双臂顺势环上了我的脖颈。

我今天晚上连续受到的这好几个惊吓,都不如这一个大。

“……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?”

我心脏快要停跳,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原地魂飞魄散。但他却少见地没有反驳,直到我感受到肩膀上熹微的颤动和极力压抑的呜咽,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安分。

二十岁大男人抹眼泪的原因在我理解来无非两个:事业和爱情。前一个和空不沾边,那就十有八九是后者。

“……哥……”我想要推开他的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空从不叫我哥哥。

本身只差一岁,更像是学校里前后辈的关系。或许他不好意思开口,再加上我本身也不喜欢他叫我哥,自然而然地成了我们之间唯一一点默契。

“哭哭哭,这点丢人事可别让你妈知道。”我叹了口气,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背,另一只手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哭完了给老子洗衣服。”

他没说话,抱着我的手却更用力了一些。


从那一天起,我与空之间发生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。

母亲带着我想要的熊猫挂件开开心心地回了家,顺便也给空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。换做是原本的我肯定是他戴我不戴,但第二天,我们两个却什么话也没说,在书包上换上了同一个挂件。

空依旧邀请我一起上学,我依然冷漠地拒绝了他。

回家的时候,卧室门口躺着一束白色的绣球花。

虽然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干的,但为了严谨地验证自己的猜想,我还是在餐桌上时不时向他飘去锐利的眼光。

空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。所以每次我看他的时候,他都会摸摸鼻子装作不动声色地默默瞥向别处。当我佯装不在意地挪开视线之后,余光又能看见他悄悄眄过来。

多大了人了,真矫情。我想。于是低下头继续和可乐鸡翅搏斗。

翌日,母亲做好早饭坐在餐桌前,我打着哈欠走过去,睡眼惺忪地拿起玻璃杯。我刚刚落座,她便神神秘秘地凑过来,四下顾盼一番,掩嘴悄悄道:

“椿呀,我听小空说,昨天晚上他在自己卧室门前发现了一束白郁金香……”她冲我挑挑眉,盈着笑意道,“老实承认,是不是大学里有女孩儿托你送给他的?……啊,我并不是说椿你不受欢迎哦,毕竟你们都很帅……”

我打断她的脑洞:“你是不是收拾打包花束的时候忘拿了?”

她怔了怔,哎呀了一声,挠挠头自言自语道:“哎呀……还真有可能。我是什么时候忘在那儿的呢……”




白色绣球花:友谊和忠实,代表互相理解。

白郁金香:饶恕和安静,代表恳求饶恕和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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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かに過ぎゆく。